俯首江左

靖苏、苏靖、无差。
靖苏不拆不拆不拆...不拆!随便逆。
万年野生

【靖苏】名不正则言不顺(点梗文)

双更惹,从没这么勤劳过XD

 @暮至eternal 的点梗文,码得仓促,回头有时间再修哈,请包涵。

“温和从容岁月静好的谈谈恋爱,睡前轻吻什么的最萌了”


本篇可做“昔我往矣”的番外,也可单独成篇,总之背景就是HE后,老夫夫时代的靖王和宗主的日常。嗯,看完这篇,正文是大写的HE,这点应该没人质疑了吧?XD


嗯谢谢姑娘们喜欢!


***


“苏兄!”

“少帅!”“江左梅郎!”

“苏先生!”“小殊!”“苏哥哥!”

“老师!”“林殊哥哥!”

 “梅宗主!”

 

这么多称呼同时响起,偏偏每个声音皆是情真意切,份外惹人注目,莫要迟疑,这些人叫得可都是同一人。

 

苏宅主人梅长苏闻声转身,对众人一笑,端是美姿仪,好神情,眼烂烂如岩下电,然微笑之下,梅宗主的内心也有点抽,不知自己当年怎么就想不开精分出这么多身份来。

 

如今他不精分了,大伙却始终没能缓过来。

 

梅长苏刚刚出使北燕回来,众人都惦记他,不约而同来了苏宅,问病的问病,关怀的关怀,七嘴八舌,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休,吵得没病的人也头晕,称呼越发混乱了,旁边倒也有个始终没出声的,大梁皇帝陛下正闲坐廊下看笑话。

 

精分是病,得治。

 

在梅殊。林长苏改名梅弃疗的那段日子里,现在的陛下,当年的靖王,昔日的好兄弟,没少被他折腾,萧景琰身为最大受害者,都生生重生了一次。

 

幸亏治好了。

 

元佑六年,战场归来,某人笑眯眯的对萧景琰说:“既我归来,叫什么都一样。”

 

皇帝,哦,那时的太子,听罢百感交集,眼睛一热,差点掉下泪来,却还强撑着答道:“既你归来,自然叫什么都一样。”

 

这话的后半句,太子殿下很快反悔了,那时的东宫,后来的皇宫,甚至是苏宅中,时常传出太子。殿下。景琰的怒吼:“殿什么下!陛什么下!”

 

看,伴君如伴虎。

 

 

好不容易众人散尽,梅长苏终于有时间和他家老虎,不不,和他家景琰独处。萧景琰很潇洒,几经生死,他没有常人那么多离愁别绪,梅长苏这几年一直四处乱跑,他今日送梅长苏远去北燕,明日送他去南楚,虽然离多聚少,也淡定的很。

 

男儿本自重横行,相守更不在朝暮,萧景琰两世所愿,无非是梅长苏能与他一同活在这世间,这人能再神采飞扬,不为病体所束,可尽情一展才华,与他同缔同看这大梁盛世。至此,萧景琰不知自己复有何求?

 

有江左梅郎出使,这一外交十分成功,完全达到了预订目标,这些,梅长苏尚未回京,两人在通信中便已交换过意见。到了此刻,两人反而闲闲聊了阵北燕风光,梅长苏口才好,朔风、白草、胡杨林、满山满谷的野马,经他描绘,萧景琰皆如亲见,这些地方,许多何尝不是昔日靖王的横刀之所,奈何萧景琰今日身登大宝,一举一动为天下所重,横刀立马今生是再不用想了,萧景琰言谈间对那段日子亦颇怀念。

 

大梁皇帝对北燕故地念念不忘,与其重臣聊得兴趣盎然,两人皆大有跃跃欲试之意,不知这情景被刚欢送了大梁使臣离开的北燕人知道了,当作何想?两股战栗否?

 

萧景琰乐了一阵,便把北燕抛开,想起方才院子里的混乱,他随手把手上的葡萄又扔了一颗与梅长苏,道。

 

 “先生总该定个称呼,旁人好叫。”

 

梅长苏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顺手把皇帝拿在手里的葡萄全都撸过来,自己一颗颗的吃。萧景琰没察觉,认真想了半天道。

 

“太师如何?”

“听起来不像好人。”

 

梅长苏答得飞快,满嘴葡萄也挡不住他快如闪电的好脑子,萧景琰怒视了他一眼,义正言辞道。

 

“你置言太师于何地?”

“言侯自是国之忠良。。。”

 

下略百字,梅。太师不像好人,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的表示,前太师言侯自是国之忠良,诸臣之楷模,但,梅太师听起来很像坏人。

 

论口才,萧景琰哪里是他的对手,再重生三次也不够打,皇帝想了想,小殊不愿当文臣,大概还是想做武将,便又道。

 

“你现在管着长林军,大家其实也知道你就是林殊,索性他们以后便叫你林帅。”

“。。。总觉得像在叫我爹。”

 

其实,这话刚说完,皇帝自己也是一愣。如今赤焰冤屈已雪,伤痛已去,留下的只有对故人的怀念,谈起故人,也只有追思,再无哀伤。

 

可,林帅,这听起来的确太像林伯伯了。皇帝小时对林伯伯也是又敬又怕,虽然那时,林伯伯没弹过他一根手指,而更重要的是,皇帝此刻忽然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伯伯现在成了国丈。

 

如果让林伯伯知道,自己让他变成了国丈?

 

萧景琰手上最后一颗葡萄摔在了地上。饶他两世为帝,想起性烈如火的林伯伯,萧景琰的脸都青了。

 

这种事,林伯伯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不,恐怕不是打断他的腿这么简单。

对,绝不是打断他的腿这么简单。

 

萧景琰久久未语,他突然安静,梅长苏微感奇怪,目光终于从葡萄转开,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心意已然相通,智计无双的梅宗主脸也有点青。

 

皇帝只会自己吓自己,擅长计算人心的梅宗主开始计算他爹,将来再见父帅,那时太奶奶在,娘在,祁王兄估计也不会眼睁睁看我惨遭不幸,但。。。这些人加起来真能敌得住父帅的脾气?

 

片刻,梅长苏果断道。

“景琰,你别折腾,我也不折腾,咱们努力多活几年,这样。。。”

 

萧景琰吐槽无能,小殊你确定以林伯伯的性情,多等几年黄泉再见,他是会更生气了?还是不那么生气了?更何况,折腾的一向是先生你!

 

 

最大的恐惧是恐惧本身,比如自己吓自己,由于不慎提到了这个可怕的话题,皇帝与梅宗主之后的整个下午都安静如鸡,宛若他俩同是熊孩子携手闯大祸的年代,自然也忘了他们之前正讨论的正名问题。

 

 

等萧景琰再想起这问题,已是次日朝会之后,无他,朝会之上,大家的称呼又是一片混乱,皇帝听了都头疼,亏得梅长苏还能反应出哪个是叫他。

 

下了朝,皇帝又跑到了梅大臣家,推心置腹的道。

 

“丞相如何?”

“桑、霍为我戒。”

 

究竟什么称呼才算像好人?皇帝十分恼火,不过他恼火中也有点欣慰,最少,曾经的梅弃疗现在终于觉得自己是好人了,还觉得自己应该有个比较像好人的称呼。

 

论嘴炮,皇帝通常不是梅大臣的对手,但也有福至心灵的时候,皇帝想了想,肃然道。

 

“先生觉得,陛下像不像是好人的称呼?”

“陛下。。。”

 

梅长苏瞬间语塞,之前那位陛下,现在的先帝,委实一言难尽,单以先帝而论,大梁很少有人能昧着良心说,陛下是个好人的称呼。

 

皇帝再接再励。

 

“先生觉得,父皇算不算好人的称呼?”

“。。。景琰我们谈点别的吧。我现在特别不舒服,感觉马上就要病了。”

 

梅宗主自然有梅宗主的杀手锏,秒速咳得弯下腰去,样子比他当年真病重的时凄惨百倍。皇帝。萧大夫,医术再不入流,也看得出什么叫装病,什么叫真病,不过,看得出是一回事,狠不狠得下心揭穿是另一回事,萧景琰也知道,自己颇吃这一套,无论两人争什么,只要先生装病,败北的一定是他。

 

萧景琰心里叹了口气,他已下意识的开始替某人拍背,眼睛四顾,还好没人在,估计也不会有人来。萧景琰横一横心,动作很快,如同做贼一般,俯身将人一揽,让梅长苏躺下,发髻解开,再把头舒舒服服的枕在他腿上。他一手习惯性的继续替某个已经不咳的人拍背,一手下意识的抚着他的头发,梅长苏的头发很硬,摸起来有些粗粝,萧景琰很喜欢,他从前曾几度疑惑,先生平时怎么把这么硬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

 

梅长苏放松的很,他家他老大,便是被人撞见了,又有什么?萧景琰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用手指梳头,舒服得很,他闭起了眼。

 

暖暖和风吹入室中,梅长苏半闭着眼要睡不睡的时候,只觉有风吹过了他的唇,还有个无比熟悉总让他心底麻酥酥的声音轻轻叫了他一声。

 

“长苏。”

 

过了一阵,梅长苏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发现,萧景琰半垂着头,脸上微有笑意,一只手还插在他的头发里,人却已经坐着睡着了。

 

做皇帝真累啊。

 

梅长苏没换姿势,也没起身,就那么仰头看着打盹的萧景琰,片刻,他轻轻伸手,用自己也一般修长的手,在萧景琰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看他还是睡得毫无防范,便微微的笑了。

 

 

皇帝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等他回过神来,便自己继续奋发图强的为先生想个大家都能叫的称呼。

 

现在梅长苏虽领了不少文事,沈卿、蔡卿简直把苏宅当做议事厅,但,萧景琰总是觉得,还是军功更适合小殊,别的不提,几年前他破大渝那一役,除非萧景琰自己去争,满朝之上,武功梅长苏居次,谁敢居首?

 

大梁武将,皆以军功大小,或者封侯,或者封国公。比如,宁国侯谢玉。又比如,庆国公柏业。

 

皇帝自己都头疼了一下,他发现,被他父皇搅局之后,满朝想要找个十足像好人的称呼,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这么难。

 

特么的梅宗主就很像好人的称呼吗?

宗主。。。

还真的挺像好人的。。。

 

不管,就是国公,皇帝决定刚愎自用一回!

 

皇帝曾是一代名将,或者说,他本该成为大梁青史留名的一代名将。奈何,他后来做了皇帝,武事上的名声是不用想了,而文字上的水平,也始终没有补回来。

 

也就是说,皇帝文字上的功夫,不像皇帝本人那么靠谱。

 

英国公,甚佳,可惜当年用过了。

桓国公,桓者,广地也,开疆拓土,与梅长苏的功绩十分相配,也是纪念赤焰的意思,可惜,皇帝去世的五哥叫景桓。。。

 

皇帝叹息着,忽然从中生了灵感,不如,叫靖国公?

 

以皇帝文字上的理解能力,靖国公,靖王之国公也,对皇帝而言,这个称呼最好的含义是:靖国公,虽是朕的人,却也更是我的人。

 

朕的人,我的人,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朕,是皇帝,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

朕的人,需与朕一起,为天下人而活。

我的人,便是他萧景琰一个人的,不用分给旁人一星半点。


朕与先生,如同一人。

可惜,先生胸怀天下,真不是他萧景琰一个人的。

复有何求?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求。

皇帝有时也小气,忽然想用这称呼,把天下人的先生,抢回来一点给自己。

多一点就好,皇帝虽然小气,却不是很贪心。

 

靖国公,就是这个了!

 

 

皇帝没有学问,梅长苏有学问。林家小殊师从黎崇老先生,更蒙黎崇挚友理学大家周玄清老先生亲口鉴定,此子可传黎崇衣钵,岂能没有学问?

 

“臣不敢领。”

梅大臣脸上恭敬,心中十分懊悔,早知如此,他宁可接受太师这个称呼。

 

臣臣臣,还不如说苏某来得平等,皇帝的鼻子都快被他气歪了。

 

曾几何时,萧景琰一辈子最大的梦想是,祁王兄当皇帝,他和小殊辅佐。后来长兄不见了,他只好登上了现在这个位置,为的,是和先生一起共担这天下。

 

他才不想要臣。

 

皇帝决定任性一次,他是天下人的皇帝,一举一动,都必须为天下人表率,可,只有对着眼前这个人,萧景琰觉得他也有资格任性一次。

 

“就是靖国公,现在不想封国公可以,反正你还年轻,靖国侯!”

 

梅大臣的鼻子也快气歪了,若非这里是大殿不是他家,他也不介意像当年吵架时一样,指着皇帝的鼻子暴吼一声。

 

“萧景琰!”

 

 

封是封了,靖国侯,除了皇帝,这称呼真的有人敢叫吗?不怕叫了之后被江左盟灭口吗?

 

又一次朝会,群臣缄口,前任言太师老言侯率先站了出来,昔曾刀斧胁身而不退,今日人虽老,胆色犹胜当年,老言侯独自上前对新任靖国侯微微一笑,道。

 

“梅侯,许久不见。”

 

END


额,皇帝和梅大臣没有攻打北燕的意思,只是皇帝怀念靖王时代的自由而已。


“美姿仪,好神情,眼烂烂如岩下电”,这段原文是形容几位历史上的大大,“桑、霍为我戒”是历史上大大的原话,如大大粉发现,求谅解。


额,原谅我码得穿越的用了唐诗。


一觉醒来,发现漏梗:靖王偷听宗主说梦话。。。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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