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江左

靖苏、苏靖、无差。
靖苏不拆不拆不拆...不拆!随便逆。
万年野生

【靖苏靖】麒之角 - 番外完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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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蓬山客

 

0、

 

麒麟好像睡了很久,终于醒了。

 

很长一段时间,它像是陷入了最深的黑暗,四周一片寂静,没有风,没有水,没有光,也没有声音,而它又疼又冷又累,真是撑不住了,一切一切都在低柔的呼唤它,睡吧,永恒的,舒舒服服的睡下去吧,睡下去,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麒麟却一直在挣扎,抗拒着那个力量,虽然它不知自己为何挣扎,但每次精疲力竭的时候,总会有只手,用力拖住它,让它不要就此沉沉睡去。

 

所以它又醒了。

 

醒来的第一刻,麒麟看见一个小少年,见它睁眼,小少年就露出了最喜笑颜开的快乐神气。

 

麒麟顿了顿,用肯定的语气,清清楚楚的含笑说道。

 

“......飞流。”

 

太久没有说过话,它的嗓子沙哑异常,声音却是清亮而稚嫩,与它在梦中,所习惯的自己的声音好像完全不同。

 

小少年笑得更开心了,响亮的应着它道:“苏哥哥!”

 

麒麟看着飞流澄澈如琉璃的眼睛,又笑了一下,自心底感受到一种真诚的快乐,脉脉温情,可,它好像又知道,费了这么大力气才醒过来,不止为此。

 

 

1、

 

一夜听春雨。

 

才清早,麒麟团子已一跃而起,召来最好看的那只小鹿,不顾小鹿的苦脸,骑鹿往山间悠游,心中闲闲琢磨着,怎么将前日相中的那只有漂亮尾巴的乘黄拐回家?

 

虽然,溱潆一直叹气着气说,公的使令已经足够多了。

 

麒麟团子不嫌多,乘黄它才两只,那两只的尾巴,都丑到让麒麟不想带在身边。它是天生灵力惊人的黑麒麟,莫道妖怪,便是麒麟中也罕有敌手,想降服乘黄,简直到手擒来,可,团子君偏偏喜欢智取,而非力战。

 

自它这次醒来,所有看顺眼的使令,皆是用各种计谋坑回来的,日常出游,大小妖怪们齐齐恭敬侍立麒麟身侧,各个“死”不瞑目,泪流满面。

 

擅长坑蒙拐骗的麒麟团子顾盼间,也常被众使令的愁苦神气逗得一笑,若非它此刻的脸亦圆如团子,毫无半点风采可言,笑容倒也甚是优雅亲切。

 

溱潆说,它与寻常麒麟不同,是断角后被葬于舍身木下,如此沉睡百年,好不容易,才重新自卵果中再次诞生,是以,它现在新生的角上,顶端位置,还有道浅浅的痕迹,仿若疤痕。

 

麒麟团子沉思良久,这一次,任是那天下最聪明的脑子也没想明白,麒麟失角则死,死后,使令会分食麒麟的身体,所以自古以来,从未有麒麟在死后,尚能保持尸体下葬。

 

谁又这么闲?甘冒被一大堆使令袭击的奇险去埋葬死麒麟?

而它又怎么会好端端就没了角呢?

 

很多事情,断角复生的麒麟团子现在记不清了,但,它好像依稀记得,又冷又疼,特别是额前生角的那个位置,有种无法形容的疼,难道是谁如此黑心生生劈了麒麟的角?疼到它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头皮还会有点发麻,虽然依旧了无畏惧。

 

笑话,黑麒麟会怕疼吗?

 

或许溱潆说的都是真的,它好像与其他麒麟是有些不同,遇事,喜欢先安安静静想办法,谋定而后动,好像它曾经身体很不好,所以经不起半点折腾,只能动动好脑子。

 

虽说,现在的麒麟团子举手投足,灵力充沛,精力更是旺盛,只要它愿意,饕餮也可以抱回家玩耍,但,习惯却已养成,它的角和身体已然重生,如枝头新叶,生机勃勃,有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东西,却根深蒂固的留了下来。

 

而那无边黑暗中,有什么,比起难以忍受的疼,更让它无法忘怀,有人拥着它,靠得很近,在对它说话,声音很稳,语气平静而坚决,没有一点颤抖,最后却有滴滚烫的泪,掉在了它脸上,只有一滴。

 

唉,别哭啊。

 

那模糊不清的记忆,每每想起,无论麒麟团子原本正玩得如何兴高采烈没心没肺,也会突然停下来愣一愣......

 

 

2、

 

雨后的空气中尽是淡淡木叶清华,那是个美好到让麒麟都觉得懒洋洋的天气,不过,麒麟团子只伸了个小小的懒腰,它已睡过那么久,终于醒了,就不怎么再想睡了。

 

正此刻,有人自山下走过来,是个衣着朴实无华的青年,麒麟团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冷淡眯了眯,它知道,来者多半是溱潆她们常提的那位主君了。

 

就为这位主君陛下大人,溱潆真是没少操心。

 

早在它还在卵果里睡大觉的时候,女仙们就放出消息,说是麒麟即将出世,主君没有反应。后来它出世了,身为罕见的黑麒麟,光耀万丈,溱潆看见它就哭了,哭得半天停不下来,主君还是没有反应。最后溱潆只好派飞流去找这位主君,又害它要好几天见不到最喜欢的小飞流......

 

世人难道不该对麒麟趋之若鹜吗?为何它的主君架子如此之大?

尚未见面,麒麟团子已然心生不悦。

 

就为恭候这位主君大人,溱潆她们还给它改了装扮,短短的头发半束起来,戴上玉冠,飞流也殷勤替它取来件小小的披风,溱潆很满意,端详良久欣然说,这样主君一眼见到它,就会认出来。

 

又是主君......麒麟团子微微颔首,面色沉静,而腹诽不已。不过,这装扮它并不讨厌,虽说太过儒雅的宽袍大袖,活动起来,不适合像它现在这么活泼的小麒麟,但,它却觉得有点熟悉亲切。换上这套繁琐的衣服,它甚至下意识左顾右盼了一下,在找什么,哦,是找它的书,它的地图,它的琴,它的笛子......好多东西都到哪里去了?被谁偷了??

 

而溱潆替它梳头发的手势也好舒服,让它又模模糊糊想起什么似的。

 

那是什么时候?有人也替它梳理头发,擦过脸,和溱潆不同,那个人的动作有点笨拙,又份外小心,那个时候,它自己,像是特别狼狈的样子,快死了还是已经死透了,周身都是血......

 

麒麟最讨厌血了,于是记忆就在这个地方断掉了。

 

 

3、

 

面团团的麒麟冷淡摆出了最仙风道骨的蓬山公的姿态。

 

而那青年果然一见它,就愣住了,几乎连步子都再也迈不动的样子,却还是慢慢走了过来,走近一点,麒麟团子就看清了,他身上有种明亮又纯净的光,比蓬山上的天光还美丽,还要强大。

 

王气乎?

 

没办法,麒麟天生会被王气所打动,有那么一瞬,麒麟团子意动神倾,全然忘了所有的不悦与戒心,那明亮的光,让它无比的眷恋亲切,无比的欣慰快意,是王气,又不止是王气。

 

从前,一定见过的。

在什么地方,完全不意能见的情况下,它见过一次,生死不能忘。

对麒麟而言,平生最快乐的事情,大概就是见到这样美丽纯粹的光华。

 

青年走过来,微笑着在它身前单膝蹲了下来,见它自小鹿背上滑下来,便又替它整了整玩闹半日,已有点乱七八糟的衣服,甚至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它敏锐的感觉到,那人笑得沉稳,动作也很自然,手也很暖,可有一点抖。

 

或许是主君与麒麟,天生就有种无法形容的联系。

 

青年再抬手的时候,麒麟团子没有躲闪,竟也下意识跟着的抬了抬头,十足的信任,是这个人的话,真想摸摸它曾受过重伤的角,嗯,也不是不行。

 

麒麟团子十分大度,青年却没摸下手去,顿了顿,反而握起了它的小手,还稍微低下头,轻轻把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前,含笑道。

 

“还记得吗?”

 

诶,难道这人不是主君,也是麒麟?有角吗?聪明绝顶的麒麟团子也被生生弄糊涂了,又如被蛊惑了似的,仔细摸了半天。

 

它摸啊摸,那人一动不动,一直微微笑着,目中的光华随着它的动作不住闪动。角?当然没有,可,有什么它极其熟悉的东西。

 

麒麟团子笑了,露出圆圆的酒窝,决定了!

其实,有没有角,有没有王气,都不重要,它还是会跟他走,好像很早以前,就决定了。

 

 

4、

 

麒麟的提议,青年立刻愉快的接受了,然而,待麒麟团子一本正经准备行跪拜礼的时候,却被那人一把扶住。

 

“等你长大了,我改口叫你先生的时候,你还愿意选我,我们再定约,好不好?”

“这么久?”

 

青年的语气始终安详温和,大概是身登仙籍的缘故,他的样貌非常年轻,没有一点衰老或疲倦的痕迹,气度中却有种历经了许多岁月打造出的洗练与沉稳,说出什么话来,都是理所当然,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而麒麟团子莫名也觉得,这个人,好像也就该是这个样子,天生如此,持身以正,永远一丝不苟。

 

于是麒麟团子也无异议,只稍后想想,看看自己身形和青年的比例,才多追问了一句。结果这次青年扬眉笑了,看着它,略带揶揄似的叹道。

 

“你以前性子不急啊?......小苏。”

“我叫小殊。”

 

麒麟团子这次皱了皱眉,奋力纠正。它是有好多名字不假,溱潆私下叫它“小殊”,对外尊称它“蓬山公”,飞流一直叫它“苏哥哥”,这些名字,它听起来就耳熟,所以都愉快接受了。

 

但,其中肯定没有“小苏”!更何况,青年说那最后两个字时,语调微微上扬,一如他扬起的黑眉毛,有那么一点点罕见的坏心肠,好像是欺它现在想不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趁机占它便宜,它绝对听得出来!

 

青年只笑而不答,还揉了揉它的头发,按照麒麟团子的本性,这种时候,本该先文文静静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十足的乖巧,然后冷眼看准时机,再不动声色喷口真火出来,最少烧焦对方半边眉毛,教教这无礼的家伙“麒麟”两个大字怎么写。

 

试问黄海谁为主?群妖俯首蓬山公!

 

但,不知为什么?麒麟团子再度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青年自看见它,就一直在笑,笑得真诚开朗而快乐,整个人都鲜亮起来,甚至开起了玩笑,可,他眼底深处的痛楚尚未完全散去。

 

太久的岁月,太多的积累,岂能在一时间便消散如云烟?

因为时间留下的东西,自然也只有时间才能抹平。

 

这样强大又宽厚的青年,笑起来那么明亮,好像凭一己之力,拂袖间可以荡清天地间一切阴霾,眼里却藏有不自知的痛楚,好像他也曾独自一人,无所畏惧又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了很久很久......

 

麒麟天性仁慈,小小的麒麟团子也不例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动了一动,小麒麟没有喷火,反而灿然一笑,张开短短的小手臂,露出酒窝和白牙,是安慰对方,也是简单直抒心愿。

 

“抱!”

 

效果真好,青年完全被它逗笑了。

 

 

5、

 

下山前,萧景琰扛起麒麟团子去一处作别。

 

许多许多年前,梅长苏刚从悬镜阁苏醒后不久,它把林帅的墓,搬到了蓬山,以青石立碑,还在墓前种了两棵小树。后来,无论梅长苏是否身在蓬山,溱潆女仙总会时常去打扫照料。

 

这些事,萧景琰是上次来蓬山时知道的。

 

 

山路崎岖,萧景琰一边找寻记忆中的方向,一手还托着他肩头的麒麟团子,让它坐稳。眼下的先生变小了,脸也圆了,神情性情倒和从前相差不远,特别是绷得住的时候,居然还能有几分喜怒不轻形于色。

 

萧景琰想着,再看看麒麟现在那张圆润如满月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颇感天地造物之奇。麒麟团子坐在他肩上,神色稳重,短短的小胖腿一晃一晃,它的话,到底是比从前多了些。

 

麒麟团子从袖子里掏出枚完整的蝉蜕给他看。

 

“你看,这是飞流给我的。”

“飞流说,我也曾经给埋下去,又在树上长出来,和蝉差不多。”

“为什么那个坟里的人埋下去,就老也长不出来了呢?”

“我一直想去给那个人磕个头,可我做不到啊。”

“陛下,你知道......”

 

说到最后,絮絮叨叨的麒麟团子忽然一顿,像意识到有些失言似的,萧景琰点了点头,他替小麒麟说出了心里话,简单道。

 

“所以你伤心了,伤心的滋味,我知道。”

 

 

6、

 

青冢前,树已参天,一代名将,长眠于斯。

 

溱潆果然又在茔前徘徊,见他们一大一小过来,倒是微微一愣。萧景琰先把麒麟团子放下地,拉住它的小手,又笑笑道。

 

“别叫我陛下,叫我景琰,我就帮你一个忙,好不好?”

 

他也不用小麒麟同意,便又起身向溱潆走去,百年岁月,女仙的容颜并未改变,和他当年送梅长苏回来时,一般无二,可,不知道为什么,萧景琰还是觉得,岁月在其间刻上了一些无形的东西,一如对他自己,一如对重生后的先生。

 

麒麟团子只是静静看着,它新选的主君和溱潆低低说了几句话,溱潆点点头,它家主君又向它看了一眼示意要离开片刻,就向前方走去了。

 

过了一阵,溱潆到它身侧,轻轻道:“小殊,你再试试。”

 

麒麟团子看着那座并不太显赫的墓,自从醒来,它每次走到这里,就像看见父亲,心中就会有满满的孺慕与伤心。

 

它再次一本正经,恭恭敬敬跪了下去,非常神奇的,这一次,它顺利将额头平平点在了地面,一如长久以来的心愿,是它全部的敬意,虽然,只有一瞬。

 

麒麟团子一怔,它再抬头,却见远方的树林中,又闪现出了景琰的影子,哦,它明白了,景琰,还真是个挺聪明的人呢。它跪在墓前又顿了顿,小手郑重将那蝉蜕放在了墓前。

 

“谢谢你啊,我们走罢。”

 

萧景琰回来的时候,小麒麟果然一本正经长揖的跟他道谢。

 

 

7、

 

下山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刚刚拜别父帅,麒麟团子颇为安静,好像一直在思索些什么,萧景琰倒从久别乍见的复杂心绪中缓过来了,于是他的话多了。

 

“你的书,都在我那里,一本也没丢,我还又收了好多本,你一定喜欢看!”

“你的琴也在,还有笛子。”

“我回头给你打副小号的盔甲,还有弓箭,长枪,好不好?”

 

时间留下的痕迹,唯有时间才能抹去,但,这一次,他们是真的有时间了。

 

会有那么多的时间,萧景琰踌躇满志,连步子都迈大了些,正此刻,有只麒麟忽然用小手搂了一把他的脖子,道。

 

“琰琰!”

 

万事处变不惊的大梁琰帝这次脚下生生一个踉跄,震惊太过,他的眼睛都睁大了,威震四夷百年之后,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不,会有麒麟这样称呼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

“将来你不叫我小苏了,我就不叫你琰琰啊。”

 

麒麟团子依旧坐得稳重,吐字清晰,微微含笑,若非圆脸如斯,那又是个非常梅长苏的光风霁月般的笑容。

 

所以,所谓伤心的麒麟,其实是一路都在想怎么报复他方才的小玩笑吗?

 

“蓬山公,咱换个称呼可以吗?”

“不行。”

 

萧景琰镇静了一下,挑挑眉毛,这称呼实在太坑,他甚至有意无意放出了几分不怒而威的帝王之气,企图略作震慑,小麒麟依旧一派安详,全然不为所动。看着那张圆脸,萧景琰蓦然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刚才怎么就忘光了......

 

曾几何时,有个似笑非笑的声音,轻轻快快的回答过他的一个问题。

 

“先生年轻时是怎样的?”

“飞扬跋扈。”

 

飞扬跋扈啊,他现在终于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萧景琰皱着眉头笑了,可以预期的是,在未来十几二十年的岁月中,他还没改口称他的麒麟“先生”前,生命会异常丰富多彩,内心中,大概就会和现在一样,时不时有十几二十只神兽欢腾的飞奔而过,寸草不留......

 

 

麒麟团子却无视它家主君正满满神兽奔腾的内心,依旧兴高采烈的搂着他的脖子,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似的,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琰琰你的眼睛像小鹿一样好看。”

“我最喜欢鹿了,捉了好多,满山都是我捉来的。”

“它们可不喜欢我,见我就跑,现在我跟你一走,它们全都高兴坏了。”

“溱潆也让我别去捉小鹿,她说,我是太想一个人了,又想不起他的样子,才老去捉鹿。”

“那是你吧。”

 

 

8、

 

百年前,梅长苏提刃断角的一瞬,心中极其平静。

 

它等这个结局,已等了那样久,这是它从一开始就为自己设计好的死局,步步走来,没有半点犹疑。身后之事,它也早就安排好了,特别是,最后一刻,它甚至亲眼见到了那样强大美丽的王气,实在,不该再有任何遗憾。

 

它以为自己可以死了。

 

然而,漫长的麒角重生的时间中,它本该就此沉睡,一种深切的怀念却最终唤醒了它,使得它又在春天醒来,意识到自己尚有未完成的事情,尚有那样想见到的人,原来,是不甘心的。

 

见到飞流时,它那样高兴,见到溱潆也一样,还有冢中的那个人。

他们都是亲人。

 

可,景琰不一样。

有麒麟眷恋的王气,又不止是王气,也是亲人,却又不仅仅是亲人。

唯独是对这个人,它不放心啊。

 

所以它挣扎了那样久,不能让自己这样化作天地间的尘埃,还是从无限的黑暗中回来了。

 

 

9、

 

时光荏苒,不经不觉,百二十年后,又见关山月明,流光徘徊,诸国君主循例欢宴于西北草原,一如既往,最受人瞩目的,仍是大梁琰帝与他的台辅。

 

他们的经历如此传奇,琰帝长达二百余年的治世又如此辉煌,更重要的是,他们共同缔造了一种理念,多年乱世,人心丧乱,麒麟之道亦已偏离初衷,有一位主君却与他的麒麟却共同找回了赤子之心,力挽狂澜,拨乱反正,将一切重新带回正轨。

 

宴会中,有位高鼻深目的年轻人率先跳了出来,他就是百余年前那个曾向琰帝请教麒麟之道的使者的后代。

 

生性活泼的异族人以一种纯熟了许多,却依旧满满异域风情的铿锵语气道。

 

“大梁的陛下,小臣恭喜您风采依旧,又与台辅大人重聚,小臣准备了一首我家乡的民歌,来送给您与台辅大人!”

 

异族使者快活的跳起舞来,边舞边唱。

 

在那遥远的东方,神秘的大国,仁厚的君主啊,遇到了仁厚的麒麟,仁厚的麒麟啊,与那仁厚的主君,交相辉映,可喜可贺!

 

 


果然梗都是脑补时最美好,嘤!

无论如何,麒之角的故事就结束啦,谢谢大家喜欢,谢谢评论心和手,我自己也码得特开心。


回头看看,上个月真是特别幸福,我收到了长评(!!),美图(!!),推荐(!),2000粉(!),还吃到了好多燃向MV粮(!)。真是,一个写手圆满的全部快乐啊QAQ


顺便做个小调查,那啥,如果下次有新坑,写简介时,你们是喜欢就像麒之角这样的简介呢?还是想我把梗说得更透一点?多剧透一点?比如像平时描述脑洞那样?虽然不一定照做(打飞),但忽然很想知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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