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江左

靖苏、苏靖、无差。
靖苏不拆不拆不拆...不拆!随便逆。
万年野生

【靖苏靖】麒之角34-41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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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关山月明,流光徘徊,正洒在萧景琰身侧空位上,除那高鼻深目的远方来使还在殷殷等着答复,席间大梁文武皆是闻声色变,有脾气暴躁的,已在怒视一无所知的来使。

 

大梁琰帝与他唯一的麒麟,阔别近百年矣。

 

琰帝是位传奇的君主。然,万人誉之,必有万人诋毁之。

 

曾有人说,他是伪王,当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串通先帝之麒麟作乱,才登上皇位,迟早要遭天罚。也有人说,琰帝虽与麒麟逆天行事,与天相争,却为正道,只是此举触怒了上天,是以他虽为帝,身登仙籍,不病不老,却失去了麒麟。

 

但,也有一点,任谁都无法否认,琰帝治下,大梁走向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甚至胜过了那些拥有麒麟的邻国。这百年间,梁国虽无麒麟,却是朝政清明,不但境内安泰,更威震四夷,连远方国度都慕其仁慈圣德,遥遥万里谴使越沙漠而来,学习麒麟之道。

 

 

萧景琰持觞的手亦是一顿,面上却是神色不变,他看着那月光,缓缓答道。

 

 “我与台辅,如同一人。麒麟之道,重在此心,为君者当知......”

 

 

35、

 

宴罢,使者受教,欢然称谢而去,萧景琰则独自走到室外,凉风飒飒,吹动他的衣袂,漆黑夜色中,百年前的旧事,依旧清晰在心。

 

那一年,悬镜阁中,他强行与重伤垂死的梅长苏定下麒麟之盟。

 

这也给天帝出了个天大的难题。自古以来,主君与麒麟定盟,是麒麟向上天所选,身负王气的主君行叩首礼,麒麟以角轻抵主君脚背,以示臣服,同时誓约“不离左右,不违诏令,誓言忠诚”,主君则回答“我准许”,从而完成整个盟约。

 

结此契约,麒麟便与主君生死与共,无论主君贤愚,失道与否,除非主君辞位,否则麒麟之盟至死不废。

 

偏偏却有只天生灵力强横,世无匹敌的黑麒麟,它不但不尊此道,背叛了第一位主君,还以自身意志,而非上天之意,选择了第二位主君,一力辅佐他成功推翻故主。

 

或是为了一力承下所有罪责,黑麒麟最后甚至斩断了自己的角,也从而强行废除了旧约,而它的新主,为庇护麒麟,竟全然不计利害,枉顾“麒麟死,则主君必亡”的最大禁忌,与断角后已近濒死的麒麟定下新约,誓同生死。

 

麒麟叛主当死,但,它所叛的旧主,不但早已犯下失道之罪,甚至妄图以他术医治麒麟因他而患的失道之病,蒙蔽天帝多年。至于麒麟,虽是以自身意志,而非王气,选择了新主,其新主最后却又突然真正出现了王气。而黑麒麟的旧主,因感受到麒麟已断角毁约,最终下了退位诏书......混乱之至。

 

那与新主的定盟仪式,也不甚完整。麒麟说过它的誓言,主君亦已允诺,却少了叩拜之仪,更何况,主君允诺之际,黑麒麟已然失角,失角麒麟便失其法力,自然不能再定约,诸种的矛盾。

 

乱局至此,天帝思忖良久,终于与萧景琰说,他有王气,实为天命之所归,当为大梁之主。至于之前的叛乱,既然萧选失道,黑麒麟亦已断角谢罪,便可不计,先王与先麒麟皆亡,也算乱局终于回归正道。天帝会另择一只好麒麟,辅佐萧景琰。

 

萧景琰断然回绝了。

 

麒麟之道,他从来不曾奉为圭臬。这件事中,逆天而行者,不止麒麟,更有他自己。既然上天承认他有王气,那么,梅长苏也就不曾选错,既然没有错,为何要夺他麒麟?

 

时至今日,萧景琰可以理解,麒麟之道,若无萧选的倒行逆施,也不是全无道理,但,若要他接受此道,他的台辅便永远只有一个。

 

此事遂成僵局,天帝亦拿人主无奈。

 

麒麟灵力无边,非人力能及,若每次麒麟与主君不合,皆循此例,不尊王气,而以自身意志另择其主,甚至危害旧主,天下大乱矣。

 

是以,天帝虽明知这一事上,人主争得有理,却无法就此应允。

 

最终,天帝没有归还麒麟,只是许以萧景琰二百年之寿,以治大梁,期间,若人主失道,则天亡其寿,若人主有道,二百年间,只要人主改变心意,天帝随时许以新的麒麟,前来辅佐人主,使人主享麒麟之寿,与天同老。

 

至今,近百年矣。

 

虽说麒麟所择之主,也未必尽是贤主,但多少更为名正言顺,今日的大梁皇帝,明明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位,得上天之庇护,享麒麟之寿,不老不病,却偏偏要走那条更艰难的路。

 

最初大梁诸臣工其实颇为惶恐,四方诸国也是冷眼旁观。

 

然而,这位没有麒麟在侧的君主,心怀仁义,又自有雷霆手段激浊扬清,他仿佛一轮初生旭日,照耀四方,欣欣向荣。百年治世至今,那王者的光芒不但没有减弱,甚至比他刚刚即位时更为夺目。

 

拥有麒麟的邻国君主口上或许不言,心中却都多少接受了那个麒麟易主的故事中的警示,若主君失其道,那么,连最忠诚的麒麟也会离开,相反,若主君有道,永怀赤子之心,便是没有麒麟,亦能河清海晏。

 

 

36、

 

这些年来,萧景琰常常梦见梅长苏。

 

先生好像永远在赶路,或是在前往梅岭的途中,或者就是在梅岭的修罗地狱,又或者那是条无人也没有尽头的长路。

 

梅长苏还是瘦骨嶙峋的老样子,总是毫无表情,脸上没有疲倦,也没有仇恨或是悲哀,哪怕是在梅岭的血海中,麒麟的神色间也没有痛苦,它只是一直不停往前走,有时大概太累了,显得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好像站都站不稳了,却还是义无反顾,无所畏惧,从来不知道该休息一下。

 

只要见到了,无论梦中的梅长苏能不能发现他的存在,萧景琰总会上前伴它走一程。再漫长艰难的路,再深的黑暗,只要有一人在侧,只要有一人并肩而行,就再不会寂寞了。

 

偶尔,不算梦,他也会见到不一样的梅长苏。

 

有一年,冬天最冷的时候,他去北境巡视边防,路遇大风,气温骤降,他大概是空腹喝了暖身的烈酒,竟醉了。

 

黄沙千里的夜晚,萧景琰却独自走出了营帐,抱剑坐在沙地上,一转头,就看见先生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梅长苏的打扮,和那年起事前,它突然来营中探望时一模一样,肩上系着薄薄的披风,走过来的时候,暗夜中也有好像有星光闪烁在它眼底,麒麟依旧是微微笑着,周身温润的光华。

 

“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萧景琰含含糊糊的说着,梅长苏便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真好。那一晚,他抓住先生,絮絮叨叨说着自别后,他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开心的,烦恼的,得意的,艰难的......

 

梅长苏一直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听着,不时帮他出个主意,一如那两年中,他们每次一同构思大梁的未来,梅长苏提起那个明知不属于它的未来,总会很高兴,脸上冷峻神气一扫而空,完全舒缓下来,眼中微微闪光,然后就真正欢悦的笑起来。

 

萧景琰从未说过,他其实,很喜欢看梅长苏的这个表情,好像会放光一样。

 

那一夜的风好大,吹得伸手不见五指,次日清晨,营中的马都冻死了好几匹,军士们找不到他,都吓坏了,最后却见他舒舒服服睡在野外,身上好好盖着幅化作被子大小的五色文锦。

 

 

37、

 

萧景琰有点好笑,他想,若真叫梅长苏见他醉酒,麒麟先生大概是不会这样好说话的。

 

当年天帝坚持说,他与麒麟的盟约并未完成。可,对萧景琰而言,缔约与否,并不重要,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有种胜过麒麟之盟的默契。

 

有时先生会说什么?他简直再清楚不过。

 

比如悬镜阁中,他强行定约的时候,梅长苏已说不出话了,但萧景琰就是知道,先生被他气坏了,若还有一口气,想必是会一脸奇怪的看着他,用一种近乎呵斥,不,就是呵斥的口气对他说。

 

“殿下,我没跟您说过吗?”

“麒麟若死,主君必不能活!”

“萧景琰你怎么总是打算跟快死的麒麟定约呢?还有没有脑子?!”

 

梅长苏是很风雅的麒麟,平时讲究仪态,不过它若气急败坏,就记不得礼貌客气了。气坏了也挺好,因为萧景琰心里也有火,而且一直发不出,生生闷了快一百年,一直,闷到现在,岂有绝期?

 

 

38、

 

然,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君。

他的台辅永远只有一个。

 

漫漫岁月中,春夏秋冬四季轮换,有些东西会被遗忘,有些却是历久弥新,经过沉淀,不那么激烈,却更为醇厚,更为光彩夺目。

 

时隔百年,萧景琰有时也诧异,他竟然还记得那样清楚,每一个细节,皆如一缕不灭的光,仍然环绕在他心头,温暖而睿永,与他自身的王气那样协调。

 

梅长苏不是他的麒麟,但相知相契,远胜他在百年间见到的所有麒麟之盟。

 

飞流也不是先生的使令,却又胜过了任何使令,当年最后一刻,是飞流以无边法力,在悬镜阁门前,挡住了所有可能来分食麒麟尸体的妖魔。

 

先生,或者说是小殊,更不是林帅与心慕女子同求之卵果,可那孺慕传承,远胜父子血脉。

 

走的是逆天之路,所行却是顺应天道之事。

 

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不在名,而在心。

 

 

百年前,有废帝叫嚣,人都会变,只要坐上至尊之位,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诚然,岁月流转,人自然总是在变,人心最是难测,但,有些人会变好,有些人会变坏。遇到逆境,有些人怨天尤人,也有些人历尽磨难,却仍能站起来,化心底戾气为决心。

 

变坏的人总要紧紧捉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喜欢说,大家势必都会如此,如此这般,仿佛他们自己便没了错处。变好的人经历了同样的磨难,却以自身来告诉世人,尚有希望存在。

 

更多时候,大部分人只碌碌无为,懵懵懂懂,寄望遇到大难之际,总有人替这天下担起重任,寄望那个时候,但愿天下仍存赤子之心。

 

既如此。

要选择相信?还是背叛?选择变好?还是变坏?

若为主君,希望拥有怎样的麒麟?

若为麒麟,又希望拥有怎样的主君?

 

 

39、

 

一百年整,春,久寂的蓬山,舍身木上忽然结出了新的麒麟卵果。

 

消息传到大梁,群臣震动,纵观史书,即使对拥有麒麟的君主而言,百年之治,也常是个跨不去的坎。虽说琰帝的治世依旧,甚至他的帝王之气,比之当年,还更为蓬勃年轻,但,越是这样好的君主,群臣们越希望帮他永固江山,纷纷劝谏琰帝赴蓬山迎回新生的麒麟。

 

萧景琰听了只笑笑,不以为意。

 

百年间,各地出现的麒麟虽不多,也有两、三,若他真想得到麒麟,早就得到了,何至等到今日?他闲闲提起笔来,给南楚的君主写复信,回答对方上次来函所问的“觌面之罪”。

 

萧景琰不同于先帝,一切麒麟相关的事务,他只要知道,都肯大大方方公诸于天下,从来不会忌惮,若有他人熟知了这麒麟之道,便会获得新的麒麟,来取代他的位置。

 

因为这种豁达态度,更因为那赫赫的百年治世,不知自何时起,四邻中拥有麒麟的君主开始向琰帝这个离经叛道宁可不要麒麟的君主询问讨论麒麟之道。

 

不同于古时,现在的国与国之间,亦常有战事发生,若一味引用古时的麒麟之法,不但矛盾异常,更没有一个固定的法则可依从。

 

渝、燕相战,燕胜渝败,而两国麒麟皆亡。

西厉拓西北,与戎族战而胜,納其国,厉麟无恙。

 

南楚现也有边乱,南楚之君欲平乱又担心自家麒麟的安危,犹疑不决,是以致函讨论。萧景琰答得很简单,一如当年他答复梅长苏。

 

“以战止战,战之可也。”

 

 

40、

 

第一场春雨后,一位久别客人造访金陵,来者是飞流。

 

萧景琰上次见到飞流,已是九十多年前,那时,他亲自率军围剿滑族玲珑公主的残部。因其残部多为妖魔,萧景琰用兵较平日更为慎重,施以骄兵之计,困其于山谷。玲珑公主绝望之下,待施玉石俱焚之术,正此刻,飞流忽然来了。

 

那时,飞流的苏哥哥早已长眠蓬山,它也算半个使令,没了麒麟,小少年的灵力竟也分毫未受损伤,相较于当年在悬镜阁外,甚至更为强横。

 

有它相助,萧景琰不但尽数剿灭了叛军,且将自身伤亡降到了最低。

 

因为梅长苏的缘故,萧景琰见到飞流,总觉得像见半个亲人,战后,他问飞流,何以会突然来此?

 

飞流仍是皱着一张小脸,说了三个字“苏哥哥”。

 

素来麒麟择主,常会将自身最强的使令送到主君身边,常伴左右,以护佑主君的安全。萧景琰只是没想到,他的麒麟,在其身后,依旧有这样妥当细致的安排......

 

说出这三个字时,少年清澈剔透如水晶的眼瞳中浮现出那许多委屈不解的神气,它那么小,连痛苦是什么本都不该知道,可眼神中却有那么真实的痛......萧景琰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将它揽入怀里,用力抱了一抱。

 

 

而这次重逢,飞流却是活蹦乱跳的过来的,它还是小少年的模样,鼓鼓的小脸上喜笑颜开,甚至顽皮到以倒挂金钟的姿势突然出现在萧景琰面前,笑盈盈的盯着他的眼睛,打量了半天,然后开口,依旧是那三个字。

 

“苏哥哥!”

 

 

41、

 

那一年,天道不仁,悬镜阁中,满身是血的麒麟终是在他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飞流阻止了所有本应分食麒麟尸体的使令们,他们一起把梅长苏带回了蓬山,洗净所有的血,将其葬于蓬山之上。

 

百年后的今日,萧景琰第一次重返蓬山。

 

蓬山的景物,与当年似乎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上山之际,萧景琰陆续遇到了好几群小鹿,都跑得飞快,倒像被什么吓到了似的,活蹦乱跳的鹿群,使得原本肃穆的仙山,莫名多了几分生龙活虎的烟火气。

 

才到半山,尚未到舍身木的位置,萧景琰的步子忽然顿住了。

 

他清清楚楚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下,也有只小鹿,鹿背上稳坐着个样子才几岁大的小男孩。小家伙肩裹披风,软软童发才刚齐肩,头上居然也束着顶小小的白玉冠,而额前有角,彰显出它就是蓬山公的高贵身份。

 

小麒麟一本正经的盘膝而坐,一手托腮,目光微垂,像在想些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少年老成的聪明样子,而手指却一直在下意识的慢慢划动。

 

那是个最标准的梅长苏的动作。

 

萧景琰记得一清二楚,百年前,他与先生相谈,每每遇到难题,有多少次,他曾见先生一边思索一边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

 

只是那时候,青年的下颚是一派病态的消瘦,面色苍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想事情的时候,眸光深不见底,神色冷峻,显得危险而优雅。

 

而这一刻,小麒麟有张圆润的小脸,因为太圆,即使板着脸想事,似乎也有隐约的酒窝闪动,眼睛还没长开,看上去也圆圆的,来回搓动的手指更是又短又胖。

 

它却一直下意识做出那个十足的梅长苏的动作。

 

 

萧景琰慢慢走了过去,小麒麟似也闻声抬起了头,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清澈,又有些迷茫,它先还是稳稳坐着,后来仿佛渐渐被什么触动了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光华流动,自己从小鹿背上滑了下来,继续仰头专注的看着萧景琰,有些凝神沉思的样子。

 

靠近看,小麒麟额前那短短的角,是刚刚才长出来的样子,甚至最顶端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一道当年悍然断角时留下的疤痕。

 

先生,是真的回来了,却变得这么小,它断角重生,大概。。。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他还怎么算账,总是这样狡猾......

 

萧景琰笑了,半蹲下身,或是仍能看见麒麟角上那浅浅伤疤的缘故,他顿了顿,替它理了理发丝,却没碰小麒麟已信任的仰起的额头,反而拾起小麒麟的小胖手,轻轻引到自己额前,道。

 

“还记得吗?”

 

大概是被那强大纯粹又熟悉亲切的王气所打动,小麒麟不自觉的又靠近了一步,认真摸索着这“陌生青年”的额头,它摸得那样用心,连身边的小鹿趁机逃跑了都未察觉。

 

萧景琰还是微微笑着,一动不动的让它摸,麒麟想了好半天,好像记起了什么,又好像只是懵懂,片刻,它却突然灿然一笑,老气横秋又气势满满的道。

 

“吾乃蓬山公,愿选你为主,助你成就大业!”

 

那一瞬,百年时光如同虚设,萧景琰仿佛又回到了桃花渊水的山谷中,玉冠素袍,风采过人的青年对他微微一笑。

 

这一次,萧景琰也点了点头,含笑认真答道。

 

“一言为定,我的麒麟。”



麒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麒兮。

麒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麒兮。

麒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麒兮。


在那美好的春天啊,仁厚的君主遇到仁厚的麒麟,交相辉映。

在那美好的蓬山啊,仁厚的麒麟遇到仁厚的君主,可喜可贺。




正文完


后面还有个大琰小苏甜甜番XD

终于码完了,不是坑了,现在可以说了,正文和番外都送给 @偶尔摸两把 太太,没有你就没有这篇文。

大家其实大概也都看出来了,文的灵感来自太太的苏台辅,麒麟宗主的气质,神秘、冷冽、优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看到的瞬间,我就吃下了安利XD 也感谢太太容忍我每次开完脑洞就逃跑233,以及陪我讨论了好多细节,竟然还画了摸额头那段,虽然那天我正好在更麒麟断角,如此的坑捂脸遁逃,谢谢!XD


特别感谢一直认真留言、点心点手的小天使们,看你们讨论剧情我可开心,有时怕剧透不能回复,一个人滚来滚去,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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